木苏里判官阅读体//忆往昔,观未来(三)
终于开合集了家人们。我来更新了!!!
这一章小雪人就要掉马了,不过祖师爷吗......估计还要一阵子了。
跟上一章张岚抽取的片段连着看比较好。这一章要减少一点原文了。
前半段的时候,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张岚的尴尬。众人想笑又不敢,生怕惹着这位姑奶奶,但是看到后面,就有细心人发现了不对劲。
(我插一句,其实他们跟我们看的一样是原文,有名字的那种,不过琳划得很快,而且大部分人看书时不会去特别注意前面的名字,但是会有一点印象,所以一在正文中出现就会有人感觉不对劲。)
“哎?!”不知是谁家的小辈出了声,“家主,你看前面的原文,那里写得是不是......”
所有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,只见文中夏樵的“哥哥”,白纸黑字写着:“闻时”
“......”这是众人懵了。
“......”这是闻时无语。刚进来是琳说忆往昔观未来,他就想到了自己可能会掉马,但千算万算,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。
“您.....”人群之中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转向了闻时,“在下吴家吴茵,代表现世判官,冒昧问一句,您真的是闻时老祖?”随着她的话,所有人的目光“咻”的一下转向了闻时。
“......”闻时捏着左手指骨,不辨喜怒地“嗯”了一声。反正已经暴露了,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。
“那您......”吴茵好像还想再说点什么,但是一下就被琳给打断了:“你们消化完了是吧,那我们继续吧!下一位是4号张雅临。”
“啊?”张雅临发出一声疑问,但是琳不理他,屏幕上重新回复了选择页面。
“停。”
花笺转过面来,正文前还写着俩字:“未来”
人群一下子沸腾了:“我去,真有未来啊!”
“请安静观影。”琳及时出声。
未来——正文:
可能是为了交朋友吧,张雅临选了个最保守的角度,从喜好入手
他想了想那条螣蛇,问闻时“所以你也很欣赏那位老祖么?”
这个“也”字就很灵性。
更灵性的是张大姑奶奶习惯性给弟弟拆台,在旁边补充了一句:“欣赏到留着那位天纵奇才的老祖几样东西当宝贝,早晚上香请安,出门还要随身携带。”
“......”
闻时直接听麻了。
倒是谢问忽然开口道“我很好奇,你留着那位天纵奇才的祖宗什么东西当宝贝?”
虽然老祖这个词当面摁在模样年轻的闻时身上确实不合适,但改成祖宗又有点别的意味。
尤其是从谢问口中说出来。
闻时捻了一下耳垂。
就听见张岚在卖弟弟“枯枝、棉线、手指头。”
闻时:“......”
他默默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,实在没忍住。对张雅临说“你跟他有仇?”
屏幕里的张雅临很尴尬。
但是屏幕外的张雅临更尴尬。
如果可以,他会钻到桌子下面,但是偏偏他不可以。
他还要在桌子旁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。
其实张雅临的这个习惯很多人都知道,平时也就是觉得奇怪了一些,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,但是在闻时老祖面前说这些,就很......
谢问先忍不住笑了,他又偏头咳了几声,对张雅临道:“你跟他有仇?”
这种话一听就是调侃,张雅临面色涨得通红,不知该怎么接话。
这种尴尬的时刻,只要有一个人先开口笑,那就完了。
谢问的笑还没落下,人堆里就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。
那些辈分比较高的人还能矜持一下,许多小辈们就已经笑的滑到了地面上,笑的肚子疼也停不下来。
琳过了好一会才开口,声音还有些颤抖:“下......下面是5号,大小召。”
“到我们了吗?”
“我们了吗?”
俩姑娘同时歪头问道。
“嗯。”琳回答道
“停!”大召先开了口
“停!” 小召紧随其后。
这一次,依旧是“未来”
未来——正文:
宁州,张家本家大院。
张正初所住的后屋里夜风拂动,带着门窗一下一下地翕张着,就像屋里有什么看不见的活物正无声呼吸。
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了狗吠声,划破寂静夜色。
院落里眨眼间聚起了薄薄的雾气,带着一股潮湿的怪味,仿佛来自于黄泉地底。
厅堂的门忽然“咯噔”碰撞了一下,透过缝隙,隐约可以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。就像有什么液体正顺着地面蔓延流淌。
又像是谁的影子活了过来,墨似的一大片,从厅堂滑移到后面,又顺着门缝滑进了卧室。
偌大的卧室地面即刻变成了一片深黑泥沼,泥沼平整的表面忽然凸了起来,慢慢变成了一张人脸。那张脸苍老至极,嘴角的纹路僵硬下拉,褶皱里藏着或浓或淡的老人斑。
那张脸从地下探出来,然后是脖子,再然后是手脚
正是张正初。
他爬在地上,悉悉索索地忙了一会儿,又从泥沼深处拉拽出另一个人来。那人面容苍白,双眸紧闭,毫无声息地歪倒着。
窗外的月光穿过缝隙和玻璃,投落在地上,照出那两个人的影子。他们像两滴墨色的水一样融到一起。
半晌,其中一个歪拗了几下伸出头来,像蛇虫蜕皮一样挣动了一会儿。
他从地上爬站起来,影子被光拉得又细又长。他走过窗棂的格影,在屋里翻找了一阵,发出叮叮当当的磕碰轻响。
不消片刻,门窗缝隙里便渗出香炉细白的烟来。
那道人影再度趴伏到了地上,在十多个香炉圈围之下游走,贪婪地嗅着香炉里散出的烟。
青烟入体的时候,张家本家上空风云乍起,电光缠绕在厚密的云层中,从天边横向蜿蜒过来,爬满了整个天空,将老宅笼罩在其中。
亮色闪过的那一刻,青烟里隐约露出一张苍白人脸。他眯着眸子,凑近香炉,又在闪电骤起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。
那是张雅临的脸。
接着便是雷鸣震天,暴雨如注。
那个人影长长地嗅了一口烟,发出虚弱却舒服的叹息声,高高地仰起头。浓稠黑雾聚集而成的泥沼在他的叹息声里翻涌不息。
忽然,偌大的家宅地面猛地震动了一下。像是被人以千斤顶从底下往上重重地砸了一击。
沉香木制的架子在重击之下摇晃不已,连带着上面搁藏的古物书册一起轰然倒地,烟尘四起,碎物飞溅。
地上的人影悚然一惊,在突如其来的动静之下蛰伏僵持,一动未动。
第二下重击紧随其后。
一时间,方圆之内百虫乍动,活物四窜。张家本宅的墙壁和地面开始出现细长的裂缝,粉灰扑簌簌从房梁高处滚落下来。
然后是第三下;
第四下。
接连八声之后,虚空之中陡然响起了风声。仿佛有人强行炸碎屏障,在天地间撕开了一道门。
趴伏着的人在听到风声的那一刻,便扭动着脖颈,翻折手脚。
地上的泥沼陡然膨胀开,他在滚滚黑雾的掩盖下,正要朝地下钻去,试图换一处阵地。
电石火光间,天空传来两声兽啸,同时同地重叠在一起,震彻九霄。
两道青白色的虚影以极快的速度疾奔而来,像星辰直坠于地,带着凌霄长风,一掌踏穿张家高高的屋房门额,一左一右落于那道人影身侧,生生截断了对方逃走的路。
两只巨兽似虎非虎,周身白如霜雪,四爪踏踩流炎,烈烈火光从脚底腾然而上,给每一根皮毛边缘都鎏了一层金红色。
它们半边脸威风凛凛,半边只有枯骨,半生半死,带着五分鬼魅相,却又气势逼人。身上的锁链松挂着,每走一步都是金石之音铿锵作响。
锁链上刻着它们的名讳: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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